一團糟的近況

好像「潛水」許久了,本來之前應該寫了一篇,不過仍然是一篇 Draft……所以還是說說近況吧!

  1. 今年再去應考專業試的第一部份,結果跟去年一樣,上半卷又再不及格,不過幸運的是分數由下半卷拉回來,結果總成績及格,不然又花一年我怕我會抓狂。

  2. F 先生不喜歡我多買書(因為家裡已經沒位置),不過這個世界有亞馬遜得金,結果是「意見接受,態度依舊」訂購了一些實在是非買不可的。不過還差一本 Elizabeth Norton 的 “England’s Queens: The Biography” 未到。

  3. 終於開始編織 Swallowtail Lace Shawl,不過還沒編織至 nupp 那一行,便開始後悔為甚麼不用顏色光鮮一點的毛冷,也許最後這個還是送給別人吧!

  4. 從圖書館借回來的 Elizabeth Zimmermann’s Knitters Almanac,為的是 February Baby Sweater 的織圖,下一個目標便是它了。(別誤會,是打算送給別人的啊!)

值班的日子

臨別秋波,終於看到有生力軍跟著我們那些已被訓練得快手快腳的實習醫生,說的正是那些精神奕奕剛畢業的準實習醫生。不禁想,長江後浪推前浪,又老一年了,唉!

在病房的工作接近尾聲,下個月將會回到門診的崗位去了。

回想兩年來當值的日子(加上實習應該算三年),總是在咆哮聲中度過。老實說,當值的日子不好受--不是沒嘗試過連續三十多小時不斷工作的(與急症室醫生或護士的輪班制度不同,我們的「當值」是指辦公時間後繼續上班,直至第二天的辦公時間完結),連續沒有睡眠憂心聽不到傳呼的壓力總是讓人懊惱。

我不期然想起有關當值的種種。

第一期實習是在外科度過的,有次由於 Call List 出錯,我頂替了同事的值班,可是惱人的 Operator 竟然整晚在傳呼另一個人(當然那人是不會把傳呼機帶回家的),結果讓各個病房以為我躲懶去了,最終要逐個病房去賠罪。

實習完結的最後一夜是在內科當值,我和拍檔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骨科的同事竟然悠閒地去參加遊行;結果我們在晚上九時多才離去,臨走前還在地鐵站附近吃了一頓家鄉雞晚餐。

成了駐院醫生的最初三個月,暫時寄居於悲情城市,但所在的外科當值時間竟有前後更之分:前更踏入凌晨時分便下班,後更卻在十二時後才上班,於是經常在凌晨一時才坐「人不多,班次卻稀疏」的輕鐵回家。

最怕在兒科當值時接收發燒原因不明的小朋友,皆因可能要做脊髓穿刺,對於深夜時難找人幫忙的我來說實在是種折磨。

在瘋人院當值是最舒適的,皆因病人問題不大收症也不多;所以也常在值班時看雜誌或看 DVD(記得有一晚特意帶備了康商借給我的《王的男人》,而最高紀錄是看了半齣日版《花樣男子》)。

有次在骨科當值,接收了一個遇上交通意外的貨車司機--據說是與一輛的士相撞的。我與實習醫生看到他嚴重的傷勢,心裡想那個的士司機可能凶多吉少了,還在慨嘆可惜的同時,竟然收到外科同事的傳呼:的士司機竟然大難不死只斷了兩根肋骨入住外科病房,而找上我的緣故只是為了確認他的頸椎沒事,然後除掉他的頸圈而已。

在接生部當值忙得不可開交,皆因不少時候兼差實習醫生的職務,唯一讓我留戀值班日子的,應該是能夠肆無忌憚去嬰兒房看初生嬰孩吧!

如今所在的內科工作量至為嚇人,不過有晚我們幾個同屬家庭醫學的同事竟然同時在不同部門當值,內外婦兒合共五人,結果部門裡的沙發不夠分配……

想起來,我終於回到每晚可睡的日子實在慶幸,不過我可能會懷緬一下「我三人,有幸逢主誕生」的啊!(對,我的傳呼機鈴聲正是《主顯節歌》啊!)

為甚麼 Anne Boleyn 的孩子會流產?

Anne Boleyn實在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解釋。

正在讀 Alison Weir 的 “The Six Wives of Henry VIII”,談到 Anne Boleyn 只懷上 Elizabeth 一個健康的孩子,其餘的嬰孩都不繼而同夭折了。Henry VIII 當然會以 Anne Boleyn 是上帝所不喜歡的妻子為由解釋--對他來說,「沒有兒子」等於「沒有孩子」,沒有存在價值的 Mary 和 Elizabeth 也是挺可憐的--Alison Weir 卻談到一個很科學的理由:因為 Anne Boleyn 是 Rhesus negative(恆河猴因子呈陰性)的女子。

如果說,她首次懷孕的 Elizabeth 擁有恆河猴因子(也就是說,經手人 Henry VIII 本人也該擁有恆河猴因子才會誕下這樣的女兒),當她生產時胎兒便有機會把恆河猴因子經過血液傳給母親(胎兒在母親體內時反而沒有這樣的問題,因為胎盤和母親的血液是分開的,恆河猴因子未能越過胎盤的分隔),以致母親當時產生抗體;所以,母親以後若再次懷上擁有恆河猴因子的孩子時,母親身體裡的抗體便會把胎兒血液與「體內異物」等同視之,結果造成胎兒因溶血病而流產。

原來,Anne Boleyn 的孩子不是因為「看到 Jane Seymour 坐在 Henry VIII 腿上發脾氣」或「Anne Boleyn 是被詛咒的娼婦」所以流產,而是因為那時還沒有 Rhogam(免疫球蛋白,用以防止母胎血液混合時製造抗體)啊!

思緒飄得遠遠的

四年前的秋天,我在這個部門的身份是:為求不礙通道的醫學生,當年的 FM Trainee(也就是我今天的同事)婉轉的說你還是跟其他人巡房比較好(當年會疑惑為甚麼不願意理會我們這些小薯仔,今天站在同一個位置的我終於理解)。

四年後的今天,我的身份變更為:為求不添麻煩的過路客(如今的我認為最重要還是多學點東西,至於其他讓人無奈的事情嘛,例如又再一次墮進三日一 Call 的惡夢中,還是咬牙熬過就好了;BTW,當年讓我覺得很 Smart 的某 MO 如今是我的同事)。

今天在門診遇上醫學生,我頓時想起四年前的自己,相比之下,當年的我顯得迷茫而不知所措。

唉,時光飛逝呀!

還有,不太重要但讓我銘記於心的一件小事,所以還是要說聲謝謝。

還是第一次

話說昨晚跟 M 去看電影,臨入場前先光顧商場的洗手間,卻想不到工作中的洗手間員工叫住我:「咦你不是某醫院的 X 醫生嗎?」當時我是一身 T 恤牛仔褲,跟上班時的衣著確實有點分別啊!(當然,我在大西北的戲院看電影,離工作的地方不遠,碰上相熟之人其實不算奇特,不過被病人認出倒是第一次)

於是我好奇了,為甚麼她會認出我呢?

「哪會不認得呢?我只忘了你叫甚麼名字,卻記得你姓甚麼啊!」她說。

「那我當時是在哪個部門啊?」由於我在大西北已經遊走了超過四個部門,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她的回應是去年初上工的豬肉檔。難得耶,都那麼久的事了。

由於趕進場也看到 M 在等候,於是匆匆道別了。倒忘了跟她說,看到她回到了工作岡位--也就是代表已康復了吧--我其實感到很欣慰。

後話:M 說我遇上病人倒好,換轉是她,也不曉得如何應對了。(M 其實是在瘋人院工作的……)

Request no call

前天秘書小姐來電,我好奇問一下可否要求某些日子不當值(雖然工作時數慘無人道,不過有些時候還是有選擇的權利的)--因為要上課--結果她說星期六、日和公眾假期沒有這樣的安排。後來才想起,生日前後的日子也有需要當值的風險,沒法子。(聽說有些人會故意請假慶祝,不過有人連情人節也這樣做便有趣了……)

對我來說,不想生日那天上班的理由只有一個,不是為了甚麼慶祝活動,只是不想經常寫錯日子。

記得實習那年,剛好在生日前一天開始當值,由於我們可惡的值班時間是跨越二十四小時的,結果,凌晨十二時過後,每當我為病人抽一次配血用的血液,便不期然寫錯日子--當然,還有點清醒的人總在最後關頭記得改回去。

至去年,幸好在急症室工作,日子是列印在急症室專用病歷上的,省去了不少麻煩。

今年在接生部,期望還是有些好消息吧!(雖然機會不大)

“Persuasion” (1995)

第一次斷症看見 Bell’s Palsy/ ? Ramsay Hunt Syndrome(心裡仍然疑惑是否看到 Herpetic lesion,不過明天到了耳鼻喉科應該自有分曉吧!)

可以進步的地方還不少呢!以後還有忙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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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uasion昨天依舊躲在姨母家中看電影,”Persuasion”(還是 1995 版,想買的 2007 版還是找不到)原來是一部不錯的作品--雖然我早已把大部份情節也忘得一乾二淨(卻忘不了 Louisa Musgrove 跌傷了 Head Injury 那一段),但畢竟 Captain Wentworth 是 Jane Austen 作品中除 Mr. Darcy 以外我的第二最愛,排名大概是 Mr. Darcy > Captain Wentworth > Henry Tilney > Edward Ferrars / Edmund Bertram(Emma 還沒看,不敢說;大概我還是把專一看得很重要的……)。

原諒我還是要說一句,Anne Elliot 其實是有點怨婦型的,一直愁眉不展視線追隨著被 Musgrove 姊妹圍繞的 Wentworth 心裡還有一句「可惜我沒跟你在一起」沒說出來;可是她明明該是「大條道理的正宮娘娘」啊!(感覺就像 Elizabeth Bennet 在 Pemberley 時覺得原本自己會是這裡的女主人的反應一樣……)

最後那個(書裡沒寫出來的)結局,Anne 夫唱婦隨跟 Wentworth 航海去了,雖然兩人沒有太親暱的動作,感覺卻是甜美的,倒是不錯。

p.s. 難怪覺得飾演 Captain Wentworth 的 Ciarán Hinds 看來有點面善,原來他就是 ”Rome” 裡的 Julius Caesar……

又要收症前的牢騷

前天跟康去看《珠珠盒衫》,完全接受不了珠珠盒變壞時扮有型以為自己是萬人迷那一段。他是太自戀還是怎麼了?我和康也覺得很明顯街上的行人是覺得他「騎呢」多於迷人吧!

又是奇怪聯想:如果《珠珠盒》要拍香港版,要找飾演珠珠盒那個好朋友的,我首先想到萬浩聰……

想看《加勒比海盜》,可是就如《珠珠盒》一樣,連一、二集也沒看過。(其實是不全對的,因為我在飛機上看過 Johnny Depp 跟 Orlando Bloom 在雪地上扭作一團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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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值為甚麼要做 LDSST 啊?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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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症後去了放射科給一個腸塞的病人安排做檢查……對,是腸塞,難怪放射科那位顧問醫生也不禁問為甚麼腸塞病人會進了內科病房(正常而言,應該是外科的);我說,急症室醫生給那個肚脹的病人做了超聲波,說他有一個直徑 9cm 的大動脈血管瘤;結果顧問醫生不由得興起「難道他們以為那些大腸是血管瘤?」的念頭。

皇太后

有一次聽見有個男病人的女兒跟護士說會否答應做手術要先問過「皇太后」(根據前文後理,應該是指其母,也就是該男病人的妻子)云云,我不禁喃喃自語:「怎麼會有人喚媽媽作皇太后的?」

可能太多人不明白我的奇怪思維,所以當時其他人的反應是:不置可否。

歷史上大多數的皇太后,都是「死了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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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做測驗,我是早知道自己最像 Mary 的。

Which of the Pride & Prejudice Sisters are You?

Mary Be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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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一周生活

在「不能隨便在街上吃燒賣」的地方工作,感覺還好。看著小朋友們輕鬆愉悅的看著你﹝抽血打點滴時除外﹞,有點明白今天 Dr. W 說這裡感覺是最有希望的。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是我的過失已經需要用「一籮籮」去計算了。

我要學好 ABG。﹝這令我感到曾幾何時是血管外科的一員的我實在是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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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甚麼是「拿張身份證就可以」的感覺,我應該要學習某些纖體/化妝品代言人那樣說「初時人哋咁講我都唔信架,點知,真係得喎!」

是的,我竟然奇跡地,及格了。﹝也難怪有不少同行因為特意請假讀書考試而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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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 (1998)Kelly Macdonald in Nanny McPhee不用 Call 時又翻看電影,“Elizabeth” 應該是第五次看了,終於知道原來 Princess Elizabeth 開場時的居所便是 Haddon Hall,怎麼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然後倏地發現那個後來與 Robert Dudley 私通的那個侍女竟然是 Kelly Macdonald,難怪看 “Nanny McPhee” 時老是覺得最後成了 Mrs. Brown 的 Evangeline 好像在哪個地方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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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無慮又到中秋,為甚麼聖 X 娜不再用那首歌作廣告啊?聽到也覺得好笑。﹝以下歌詞憑八年記憶背默,有錯請指正﹞

嫦娥應悔竊藥丹,
將錯事鑄成,
仙丹吃下會飄飄,
似燕輕盈,
佢別了塵世,
奔往月光,
一生孤清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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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玩具繼續有趣,雖然感覺起來好像相識了一段日子。肯定是從前看得太多 review 或預告了。

新玩具

難得地跟我的「別人說像電筒其實是點心筆一支」的原子筆合襯,同時買了看來像同系的電話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