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說再見

先說題外話一則:本來這題目令我百般不願下筆,可是,到頭來想想這該是最後一次聚會了,所以才會有兩個星期後的這一篇。

有一位老友曾經跟我說,她不喜歡說「再見」,所以在電話裡談話完結時總是顧左右而言它再等待對方掛線。

我卻不懂在一段關係裡說再見(我想說的是友誼關係),所以總是在不明不白時硬生生被抽離因而感到受傷害。反之,如果能夠因丟淡而遺忘,應該是令我感到受傷最少的辦法吧!

可是,一段關係裡的人步伐總是未如願的不一致,於是,這樣的感覺難過似乎在所難免。

所以,我還是學不來「說再見」。

話說回來,《兩周一聚》雖然只有短短兩年,我也不是常規參與者,又每每喜歡在期限前後插隊。不過,倒是習慣留意每期的題目,和各人的有關篇章。只是,這樣的聚會即將要結束了(某程度上也可算是倏地結束吧!),心裡的不捨也該是預料之中。

不過嘛,整整兩年的圓滿,也算是好聚好散吧!

後會有期了。

P.S.

  1. 要跟它說再見的原來還有用了多年的 Bloglines。
  2. 這個題目,其實首先讓我想起亦舒有一本小說名叫《如何說再見》。(可是我完全想不起我曾否讀過這本小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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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愛的老師

要說我喜愛的老師其實也不少,例如鼓勵我們寫作的中文老師(十年前曾經寫過一篇有關這位老師的文章投稿,後來還要被老師看到……)、會埋怨我在問書時提示同學的中史老師和曾提醒我謹慎選科的多年班主任等等,不過嘛,我想藉此談及的還是我的「舊老板」開心老師。

其實她是我中一時的數學老師,最印象深刻的還是她的「勤奮」--她要求我們用兩本單行簿做功課,今天交了 A 簿而用 B 簿做功課,明天便發還 A 簿 ,使我們每天也需要完成一定數量的數學功課。要知道對我們這些小鬼來說,多一點功課已經叫苦連天,可是回想起來老師卻足足要批改六班初中數學的功課簿啊!雖然這種「多功課」政策對我來說沒甚麼影響(我是那種無論如何會做完課本裡所有題目的人),可是卻讓其他學生能有機會多做一些練習,想必對成績也有不少好處吧!

她也是我所屬的學會負責老師,而我曾經兩度就任學會的主席,那麼變相可算是我的上司吧。雖然開心老師做事比較親力親為,給學生的感覺可能會是備受管制,可是對於我工作所給予的自由度也不少,一方面學習獨立處事,另一方面則能學習老師謹慎的處事態度。不過老實說,在老師手下工作也吃過不少苦頭,例如說,老師曾經在暑假期間召我到樓下麥記加班寫撥款申請書……(忘了說我與老師其實是同屋苑的鄰居)

想起來開心老師今年應該退休了,可是直至今天我還是會偶爾想起課堂與學會的種種。

P.S. 上星期才跟綿和數字老師談及有關開心老師的一件小事:老師曾經因為我們班上沒人願意自動請纓在黑板寫算式,於是以罰抄「我以為上堂要有反應」作為懲罰,雖然那時覺得很無聊,但回想起來那個句子也是挺有趣的。(差點忘了說,其實最後我是負責上台寫算式的,所以我是沒被罰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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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和煦的陽光

Anne of Denmark

在【兩周一聚】的八月專題,我找回一張遺忘已久的照片。

這是四年前的初冬--想起來,我當時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薯輩啊!在不斷 On-call 時間失去秩序人生失去明確目標時,我又回到我的療傷之地。沒有特別的計劃,只是隨心所欲地閒逛,已讓我的思緒像「重置系統」般回歸原位。

試乘倫敦版的輕鐵,前往距離不遠的 Greenwich。沒有看到想看的格林尼治子午線,卻看到了這個,在綠油油草地上的 Queen’s House。

建築簡潔樸實,內裡只有油畫展覽。這座房子卻讓我念念不忘。只因為牌匾上的 “Henrica Maria Regina 1635″。

Anne of Denmark Henrietta Maria of France

(左圖:Anne of Denmark;右圖:Henrietta Maria of France)

Henrietta Maria of France,是 Charles I 的皇后。原本這座房子是屬於她的婆母、James I 的皇后 Anne of Denmark 的。Anne of Denmark 卻是以「樣子像個男人」而聞名,也有傳說指 James I 是個同性戀者。不過 Anne of Denmark 於 1619 年逝世後,這座興建中的行宮便停工了,後來由其兒子 Charles I 接手,並轉贈予 Henrietta Maria of France。

Charles I 和 Henrietta Maria 雖是皇族婚姻,卻是難得一對鶼鰈情深的夫妻。即使 Henrietta Maria 因其天主教背景而不受臣民歡迎,Charles I 卻對她寵愛不衰。可惜後來 Charles I 在內戰時被 Oliver Cromwell 等人處死,Henrietta Maria 早已出逃法國尋求援助。最後其長子 Charles II 重奪皇位,她一度以皇太后身份回到英國,最終卻選擇在法國終老。

p.s. 這就是那年從 Greenwich 寄給自己的 Postcard。

從 Greenwich 寄回來的 Postcard

夢想之旅

要說夢想之旅,第一時間還是想起我最愛的英格蘭。(第二最愛,應該還是從前百看不厭的北京。)

如果沒有時間與金錢的限制的話,我想來一次環島之旅。

於 Hasting 開始,回想 1066 年奠定勝局的戰役,再往 Canterbury 多看一次 Edward IV 一家的彩繪玻璃窗想念約克家族的種種,然後南下 Brighton 好好逛一下 Brighton Pier(這次應該可以想像得到 Lydia 的心情吧!),往西走到 Penzance 和 St Michael’s Mount 再站在 Land’s End 的牌子下欣賞懸崖峭壁和遼闊的大西洋海岸,然後北行前往 Bath 看羅馬浴場遺址和 Royal Crescent;可以的話轉向東北方向走到 Cotswolds 的城鄉,去 Leicester 找尋 Battle of Bosworth 的遺址,再遊 Peak District 想念最愛的 Mr Darcy 和在 Middleham Castle 真正來一次郊遊午餐;最後北上 Lake District 享受湖光山色和完整地走一趟 Hadrian’s Wall,才再回到 London 逛遍林林種種的博物館和書店。

真的要這樣悠閒地遊走一回的話,首先我應該要一個比較漫長的假期和一定數目的盤川。(可是我沒有)

(如果是打算與 F 先生同行的話,應該還有一個節目是到 Liverpool 支持他的愛隊 L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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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十歲以前的我住在地鐵車廠樓上,房間窗外的風景雖尚算開揚,可是由於位處低層,腳下已是交錯的軌道,所以一直以來伴隨我入睡的總是列車回廠的聲音。

以前家裡的床是靠窗的,我站在床上,窗戶的小窗台正好是手肘的高度。於是我喜歡拿一個小本子,站在窗前倚著小窗台寫東西(倒是忘了那時候忙著寫甚麼了)。小時候的 MC 仁更有趣,喜歡站到小窗台上攀著窗花,看著窗外的列車和旁邊路上的車輛--說不定他可能自那時候便開始喜歡巴士吧!

後來搬家,新家是當時新興的所謂「鑽石型」單位,房間的窗台被我改建為書桌,窗戶卻剛好與鄰座單位相對,時移世易,留意到的只有「啊又有人搬走/搬進來了」和有好幾個單位的住客也喜歡小熊維尼……

如今居所的窗戶外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唐樓,想起來,幾年後這些舊樓恐怕都要拆卸,改建為阻礙風景的新型樓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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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情

二零一零年,竟然一隻字也沒留下,實在詭異。可能是思想停滯不前吧!

唯有借《兩周一聚》的題目作開場白好了。

「今天曾令你快樂的三件事情,再寫明天你最期待的另外三件事。」

今天快樂的事:

  1. 印 Notes,是我期待已久的中世紀西歐。
  2. 以為要用三十分鐘處理的複雜病人問題竟然被我用三分鐘處理掉。
  3. F 先生說要「刷餐勁」,呵呵!

明天期待的事:

  1. 新年新開始,博物館學的第一課。
  2. 星期六,只需要上班四小時。
  3. 亦正因如此,醫院的車位應該會任君選擇……

想起來,原來我的世界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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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有魔法或超能力

記得看 “The Incredibles” 時很喜歡大女兒 Violet,她總是怕事踟躕,看見喜歡的男孩子時會羞得隱藏自己。

懂得隱形,我想,也是我喜歡擁有的超能力吧!

沒有人看見我的動作表情,偷望別人時也不會被發現。而且,看到的世界可能會更不一樣。

但是,隱形以後,可能會發現很多別人從前只會在你背後才說的流言蜚語,或是知道更多明明別人想善意地予以隱瞞的實話,讓你不由自主地對人猜疑與感到難堪,生活可能變得更難過吧!

想到這裡,我還是當一個平凡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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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巧合

不曾想起舊同學 K 也已有八年了吧!

說起來也有趣,其實我與 K 從不是熟稔的朋友,極其量只是會打招呼的同學,可是,年少的我不曉得何故,總是盲目地一廂情願以為大家會成為朋友。

我們的相識,也算是個巧合吧!記得第一年參加小學的集體朗誦,站在隔壁的便是 K(還是後來看到照片才倏地想起的事情),要知道小學時與隔壁班別交流機會不多,朦朧印象中我們的談話也只是一句起兩句止而已。直至第二年的暑假,我與家人搬往新建的屋苑,K 才又恰巧成了褓姆車的鄰座。

然後,我開始固執地相信,我與 K 之所以成為朋友,的確是一種難得的巧合。

自此以後,我熱衷於尋找我倆相似的地方,故意購買相似的文具,選擇同樣的課外活動,參加同一個輔導小組,看似巧合,其實只是自找的錯覺。後來即使成了同班同學,也是各有各的生活圈子。

強求而來的友誼,最終當然以疏離告終。我與 K,終歸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同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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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

(有關每一個好友的「一件小事」,結果寫成了「一些小事」。唉……)

F 先生很喜歡稱我的好友們為「四朵金花」,事實上她們並不曾同場出現--或許應該說,她們可能互不相識,也有些只是聽過對方名字的……我與好友們的認識,看來似乎也是一種緣份。

綿是從外校轉來的中一同學,若非我班某兩位要好的同學突然吵架,後來亦未必促成我倆的友誼。綿曾經告訴我,中一時看見我在午飯時間吃雪條(是久違的古力樂,還要每天吃……)後撐著拐杖(就是狠狠地摔下樓梯那一次,結果是差不多十年後發現是腓骨骨折)問同學有人可以跟我一道上圖書館時,心裡想自動請纓不過最終還是看著我獨個兒離開……

康是中二下學期某月的鄰座同學,本來是有點看我不順眼的(無他的,自己人緣不佳是事實),據說後來我們熟稔起來的原因竟然是她發現我不懂玩「三六九」……

W 是大學三年級的同房,為何會跟她認識嘛,應該是大一時原本與我和朋友 A 相約吃早餐的 P 同學竟然無故爽約,後來我們發現 P 竟然是與 W 結伴往餐廳去,很難不懷疑這人的動機啊!(實情是 P 同學壓根兒忘了我們的約定……)

M 雖然也是大學同學,相熟起來卻是在畢業後,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是達西先生的超級粉絲!(話說回來,從亞馬遜得金訂購了不少達西先生的 Region 2 DVD,是時候煲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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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後……

老實說,那是不敢想像的五年以後。

曾經打算完成專科訓練後停工一年當全職學生--萬分不想與現時的工作扯上關係,最理想當然是遠赴英倫讀當地歷史,一年後才再為未來打算,無論是回歸工作也好繼續學業也好。

人們說三十而立,我想,我需要的是屬於少年時代的總結。

過去,差不多是為了家人的期許而活,人生拾級而上,沒有分岔路,只要按部就班總會知道下一步理該如何。但未來,我想找回隱藏已久的自己,至少,讓自己活得安然而無悔。

遠離神遊太虛的思緒,多一點腳踏實地的認知。要知道,我總是想找一個任性地放逐自己的機會。

然後,有人問:

「難道那時候就不會升職加薪了嗎?」

「結婚生子也沒想過嗎?」

又或是「沒有收入,家人又該怎麼辦呢?」

原來,對於未來,我只看到了特立獨行的自己,忘了周遭的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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