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無法休止

依稀記得,六年前的夏天好像說過,零八年要去北京看奧運。

今天想起來,只覺可笑。

時間固然是不許可--還是有一份假期不多的正職不是嗎--加上無法想像要跟許多趕過節般的國內外人撲票找車訂旅館,我只是覺得,當日那一句有點過於理想化。而且,早已沒有了那份不顧一切的衝勁。(有點老了,哈哈)

三年前住在王府井時,地鐵燈市口站還在興建中,今天五號線應該通車了吧!畢竟也是三年前的事了,愈想愈覺得這些年倒是過得特別快,卻似乎也沒甚麼讓人記憶深刻的。

不知道十三號線的列車還是在白天關燈的嗎?

二零零五年的五道口站

仍然記得初夏最愛的「四個圈」雪條、經常入貨的天客隆超市、逛不完的書城、爭先恐後慌亂上公車(聽說,如今有那些「文明登車」計劃不是嗎?)、每次總要路過的頤和園姓名題詩,以及走遍紫禁城為的是重塑一次舊日後宮女子的足跡步伐……

原來,又三年了。

一九九九、二零零二、二零零五,今天想起才發現的巧合。每隔三年便踏足京城一次,對疏於遠遊的我來說可是最意想不到的事吧!

今年太多人,倒是決定不去了。

而且,三年前走遍古城滿足的感覺猶在,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尤其是大劇院、水立方這些新景點,似乎有點陌生)

P.S. 不看北京地鐵網站才不知道原來如今乘地鐵只是兩元,竟然減價了?想當年一、二號線收費一律三元,如果換乘十三號線更是盛惠五元……

還有一首

聽了半年的《北京之夏》,原來還有一個國語版……

什剎海 景色還在
時間和舊愛會離開
一個人 沿途自拍
凝固的神態 都變成黑白

虔誠的等
微涼的夏天也會有春風
有誰等著我
陪我走過這寂寞長城

離開之前
靜靜的聽時間滑過指尖
有夢的夏天
只想找個人陪我流連后海邊

醒來之前
把昨天留在酒店房間
連西單也不孤單
重頭給我一段愛戀

八達嶺和紫禁城
海誓和山盟已無聲
三里屯 滿街華燈
總會有個人能為我作證

虔誠的等
微涼的夏天也會有春風
有誰等著我
陪我走過這寂寞長城

離開之前
靜靜的聽時間滑過指尖
有夢的夏天
只想找個人陪我流連后海邊

醒來之前
把昨天留在酒店房間
連西單也不孤單
重頭給我一段愛戀

縱然是冬天
也在他身邊遇上夏天
攜手三環走一圈
哪怕最後風沙撲面迷了眼

今天
靜靜的聽時間滑過指尖
有夢的夏天
只想找個人陪我流連后海邊

醒來之前
把昨天留在酒店房間
連西單也不孤單
重頭給我一段愛戀

梁詠琪《北京之夏(國語版)》

抄歌詞之三

走四環 來到夏季
愛遠去以後未回歸
一個人 忘卻盛世
再拍攝長城未必更壯麗

做我的夢
靜待著幸福比得到輕鬆
誰會喚醒我
讓我走得出生命胡同

步向初夏
願相戀可開出永恆荷花
若你會出現
願意花一晚陪同后海醉掉嗎

熱愛初夏
坐火車也像迴旋木馬
每座湖 是鏡子嗎
黑夜 照出一天煙花

紫禁城和八達嶺
見證過約誓但無聲
三里屯 能夠盡興
那個你爲何沒有一個記認

做我的夢
靜待著幸福比得到輕鬆
誰會喚醒我
讓我走得出生命胡同

步向初夏
願相戀可開出永恆荷花
若你會出現
願意花一晚陪同后海醉掉嗎

熱愛初夏
坐火車也像迴旋木馬
每座湖 是鏡子嗎
黑夜 照出一天煙花

別了舊牽掛
如能尋覓我新的牽掛
兩腳走遍長安街
即使最後遇上風沙
誰又怕

做我的夢
靜待著幸福比得到輕鬆
誰會喚醒我
讓我走得出生命胡同

初夏
願相戀可開出永恆荷花
若你會出現
願意花一晚陪同后海醉掉嗎

熱愛初夏
坐火車也像迴旋木馬
每座湖 是鏡子嗎
黑夜 照出一天煙花 

梁詠琪《北京之夏》

大鴨蛋

前天跟 MC 仁談及北京的大鴨蛋﹝因為看到今期《明周》的 Book B 有感而發﹞,心血來潮在 Google map 找了地圖來看。那隻蛋,在整整齊齊的世界裡,實在顯得異常兀突。

***

昨天在荷里活廣場弄得水洩不通的原因:

附加新聞一則:

胡杏兒癡心影迷撞頭埋牆求簽名

【明報專訊】胡杏兒有癡心男影迷為她撞頭埋牆。昨日她在商場出席代言的護膚品牌宣傳活動,圍觀者眾多。有一個肥仔影迷心急不能靠近偶像,加上現場悶熱,令他不適有暈倒之勢。工作人員連忙將他扶到一旁休息,並問他是否需要送院檢查。不料肥仔影迷不肯入醫院且激動得哭起來,他堅持要留下來等胡杏兒簽名,更將頭撞到商舖的玻璃上,發出聲。胡杏兒聽至巨響問工作人員發生什麼事,才知道有男影迷在撞頭埋牆。

她連忙往安慰情緒激動的影迷,為他抹汗又抹眼淚,還邊讚他乖以安撫情緒。肥仔影迷很快便破涕為笑,拿了簽名海報很滿足地離開。

力撐吳卓羲

另外,有傳吳卓羲拍攝《亂世佳人》工作態度惹人討厭,遲到又惡意批評劇本,被工作人員稱為「羲哥」。胡杏兒跟吳卓羲合作此劇,她力撐吳卓羲,指有關傳聞可信程度極低。她不認同吳卓羲因為紅了便態度變差。至於他開工是否遲到?她表示偶然遲到是人之常情,他又不是機械人,這是可以體諒的。

***

其實今天最想說的是:六十年了,過去了的其實從來沒有過去。
不想記仇,只是,希望人們懂得覺醒。

一九四五‧八‧十五--抗戰勝利紀念日。

有關篇章:【H2N2 以外,還有更可怕的病毒

北京篇:回家

故宮天安門
王府井北海公園

回家了。

不想作甚麼回顧,只因我心知肚明這次旅程從來不是一個獨立的整體--我只是擁抱著一連串舊有的回憶,再重新一次,踏著多年前的腳步,恐怕自己老人痴呆的強迫自己回想某日曾經發生的事情。到了紫禁城,想起多年前被迫購買的橙色的保護鞋套;到了天安門,便頓時浮現九七前的回歸倒數牌子;到了頤和園,想到了前兩次在蘇州街的姓名提詩;到了王府井,想起那對繪有蛇皮紋理的 Converse 與十八元任飲的仙跡岩﹝可惜已經找不著了﹞;到了北海,便想到了還沒有結局的故事和家鄉雞……我知道這樣的連想不只是得到了難得的圓滿,同時也是給我的一種負荷--我是真的清晰地知道有一部份的自己是永永遠遠的找不回了,因為,那些碎片被重重的鎖在記憶裡,只能遠觀,卻無法拼湊成完整的自我。

德勝門箭樓

德勝門箭樓,中五時為了購書作最後衝刺而放棄了、大一時倒是完全忘記了的景點,在旅程完結前倒數一天我終於登上了。想到了瓦剌與李自成,一敗一勝,敗者仍然據有皇牌,勝方卻只是蕓花一現,原來,歷史是那樣可笑。

繼歎茶和參觀珠寶玉石店後 last day 又一合乎國情事件,似乎有些地方仍然需要改變。

書籍仍是我的最大收穫,也讓我的行李箱擁有意想不到的重量。

就這樣了。
﹝可惡的 laptop,還我紫禁城照片。﹞

北京篇:Elective 之終結

二十天,原來是挺短暫的日子。

由於動作有點遲緩,又是連奔帶跑的上班去,連早餐也忘了﹝原因當然也可以是我只剩下兩罐咖啡如果不吃點甚麼可能會胃痛﹞。幸好今天是剛剛準時的,查房後便剛好遇上了有孕婦臨產--由於這裡的孕婦多是剖腹產子的,自然分娩的實在不多見,所以二十多個醫師、護士、醫科和護士學生都擠進產房去了,幸好我找了個教授後面的位置,所以分娩過程是看得清楚的。忽然覺得香港的醫學生算是挺幸福的了,能夠看到自然分娩和剖腹生產皆不難。

因為負責留學生事務的部門忙著評分,都囑我們盡快把評分表交回,可是我要找的主治大夫卻身在手術室﹝這裡的手術室守衛森嚴,沒有提早一天由負責手術的大夫呈上名字的是沒法進去的﹞,幸運地得到了 MS 們的幫助,在病房裡找著了最高級的主治大夫給我評分。後來他們還送了糉子給我--說真的,我也倒忘了明天是端午節呢!﹝雖然 A 在上星期便已談及過了﹞

如今人在電腦室,等待午餐時候取回證書。

說真的,雖然我們每一天的工作不多,還是坐著看著等著一些小手作,但是在全國最著名的醫院內的四個星期裡,確實是獲益良多,感受尤深。由於醫學語言上的障礙,可能學到的 Medical knowledge 不算多,可是看到這裡跟香港的異同,其實是我們此行最重要的一個目的。所以嘛,也真的是如願以償了。

周末兩天,只剩下獨自一個了﹝同學們不是報團外出遊玩,便是自顧自到處逛逛,而我的同房 A 則要回港了﹞,希望事事順利。我的唯一目標應該是:到國貿找 Fuzion 去﹝不過個人認為 DQ Julius 也是不錯的﹞。

會到內蒙觀星的 MC 仁今天會抵京了,希望能聯絡上他吧,實在是,許久沒見了。
﹝不知道我可否經常扮作剛巧遇上其實是想參加他們一道遊玩呢?﹞

如無意外,這裡應是在回港後才更新了。

See you all in HK.

北京篇:心緒不寧

連續兩個晚上從惡夢中醒來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今早情況更糟,在 REM sleep 期間被電話鬧鐘吵醒了,所以人也就迷迷糊糊的,剛想梳洗,手一鬆便把酒店提供的玻璃杯打破了。破財耶,但願能夠擋災吧!

晨早的步履比較緩慢,所以平時是剛剛好的今天卻因為那個杯子而遲到了。

Caesarian Section,五個 case 看了三個,一男二女,很可愛的活寶寶﹝雖然身上的 Meconium 很多﹞。這裡的手術室醫生跟護士的比例果然跟香港的不一樣,不過也非如 S 所言那麼誇張,至少我今天看到三個護士在忙著;但這裡對新生兒的照顧處理都是醫生的職責﹝不過那是個總住院醫師耶﹞,而且步驟也比較緩慢,跟之前在 PWH 看到那些十分鐘也不夠便取出嬰兒的恐怖高速不一樣吧。而手術室的更衣室嘛,也實在是挺寬敞的,至少連 MS 也有獨立的 locker ……香港的地方也真夠小的。

由於手術室的飯堂﹝意想不到吧!﹞食物選擇不多,所以只好吃了唯一一頓有白飯的午餐,再加上一件西瓜 (?) ,也就把飯卡裡的餘錢都用盡了,只剩下 RMB 0.15 ﹝我這張飯卡的上一個用戶最初還餘下 RMB 9.5 呢!﹞,還好還好,不過我還想吃雪條那怎麼辦?

北京篇:無關痛癢的事

都說電視台老是跟我作對似的吧!又來了,香港又有我想看的電視劇集在播映了。

還好我發現北京三台在晚上十時多本來應該寫日記的時間播映久違了的《衝上雲霄》,以一天放映兩集的速度計算,離開北京的時候剛好是 Vincent 離場之時。﹝這裡的電視劇集是一星期七天放映的,很好很好﹞

二十集不看一星期行嗎?

北京篇:出走皇家院落

避暑山莊

爸媽都說,你也來過北京多次了,怎麼不順道到承德看避暑山莊?都算挺近的。

因此我與 A 便結伴參加 local tour 去了。爸媽口中的「挺近」,原來是四個小時的火車車程,不習慣坐擠迫的位子﹝天呀,隔壁車廂沒人坐乘客都攤平睡了我們還在爭位子……﹞,結果在回程時補票換了軟座﹝才二十元而已﹞,感覺是舒適多了。

皇家院落之大令人不得不為之讚嘆,可是隨後又想想百年前這樣美不勝收的景色只為皇帝一人而設便覺得有點可惜,皇帝只是人﹝即使古代人們都說皇帝是真龍天子,似乎是接近升仙了﹞,他憑甚麼生下來便能擁有國土所有河光山色?也憑甚麼呼風喚雨命令人們給他建造這樣宏偉的行宮﹝還只是行宮而已,為了他在秋彌木蘭時有合適的居處﹞?既然這樣遠離繁囂的皇家宮殿是世界遺產要予以保護,為甚麼如今又充斥著顯然排練準備皆不足的所謂清廷舞蹈、叫賣拍照的人群和引擎發動吵鬧得不可思議的所謂遊船?最可笑的還是我們在某寺廟裡發現有店子公然在售賣牛肉碗麪,那又是怎麼樣的道理?

參加旅行團就有這樣的壞處,甚麼事情都是集體進行的。人們擠在同一個景點看同一樣東西,站的位置靠後又聽不到導遊的講解﹝不過後來發現講解其實也不外如是﹞,倒不如自己四處逛逛看,到集合時間才歸隊--我們就是這樣,走遍了避暑山莊,還比大隊提早了十多分鐘回到集合地點。

不過等待遲到的大隊也不算最令人難受的事,最讓我不住發牢騷的可是那些甚麼歎茶、逛珠寶店、玉石店等等的活動,雖然也早知道那是旅行社或導遊收到回傭的伎倆,可我也從沒見過有導遊竟然以不耐煩的語氣光明正大的說著「麻煩大家配合一下因為是要算人頭的」,當然,我們也早就訓練有素,拿了牌子小心翼翼的進去﹝這是很重要的,萬一不小心碰著了甚麼古董花瓶玩意那可是所值不菲的--當然最初究竟是否你打破東西那又另當別論了﹞沒多久便逃出來了。

我不會對旅行用餐有甚麼不必要的期望,可是,也不是用一碟鏝頭和幾小碟冷盤便打發我們吧!﹝說實話,抱怨的不是我們,其他團友也是怨聲載道﹞

酒店更加是不堪設想。雖說我們參加的是平價團,我也沒說要住像五星級般的酒店,但是,冷氣機是有的,服務員卻說搖控被沒收了,後來才得悉他們根本不打算讓住客用冷氣--在不住質詢「那沒有冷氣怎麼辦」後他們的回應說「把窗子開啟就行了,我們早已不提供冷氣」……那在一樓的旅客怎麼辦?窗戶都是上鎖不能開啟的啊!像我們這些住二樓的,窗子還好是活動的,但外邊不住的車聲響聲叫賣聲教我們不能好好的睡。房間的燈只有一半是能夠亮著的,聽朋友說甚至可笑得原來「請勿打擾」才是亮燈的按鈕。電視都是雪花飛揚的,加上外邊街道上的小店子又早已關門了,我們沒事可做只能選擇早睡早起﹝雖然 quality 如何也是一個疑問﹞。

景色意想不到之美確實是值得一遊的,但是……最好還是自遊行吧。

北京篇:六月飛霜

這個星期待在婦科門診,比較空閒一點,只是整個上午留在 OPD 中,然後下午若沒事做便 day-off 了。所以前兩天早就計劃好要找些地方逛逛--星期二是北海公園,昨天則跑到海淀區逛頤和園。

北海公園糟糕的天氣冰雹

完全意想不到,星期二早上還是天晴的,下午便開始下毛毛細雨。我在北海公園本來是打算駕電船的﹝雖然後來我才發現帶不夠現金付按金,二百塊耶!﹞,卻看到天色實在不太好而打消了念頭,反而在碼頭吃了個雞肉串。就在我的雞肉串還是熱呼呼的時候,我聽到了從傘子傳來的響亮清脆滴滴答答的聲音,再看看地上,倒不是沙啦沙啦的雨點,卻竟然是傳說中的冰雹!有點大驚小怪的我可是看得呆掉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白點,散落在碼頭的石級和遊船的頂蓬上,不一會,就溶化了。不過壞天氣也只是驟然的,冰雹下了不到五分鐘,便成了滂沱大雨,然後雨也就漸漸停了。

我說六月飛霜,該不是有甚麼冤情吧,如今又沒有竇娥;可是康卻說一定是她的成績不大好的緣故……怎麼香港的冤情要到北京下冰雹了?

後來看報才知道,北京這樣一陣子的冰雹,破壞力是以數百萬人民幣損失來計算,許多車子都因為被砸爛而進廠修理了。賠得最多的可說是保險公司……

***

北京城鐵西直門站

北京除了有地鐵,還有城鐵--其實也就是地鐵的一部份,不過那是段架空鐵路,也許因此給了這樣的一個名字吧!

三年前來北京時,當時只有 1 號線和沿著二環路走的環線,列車也就像許多年前的九廣東鐵。這次來到,舊有的一段甚麼也沒變,還是人手售票人手收票,而 13 號線﹝到如今我也不太明白為甚麼被喚作 13 號線﹞和八通線﹝是 1 號線往東的延續,路經通州各處﹞也建成了。昨天到頤和園走了一趟,也就順道轉車去乘城鐵。

感覺跟坐慣了的 1 號線和環線很不一樣--月台是新式的,像香港的西鐵和馬鐵;可能由於是架空鐵路的關係吧,月台的光亮明淨甚至看到日落西山讓人感到挺開揚的;雖然還是人手售票,但卻是電腦列印出來的票子,也備有入閘機﹝雖然還是有人看守站崗﹞。不過,也就由於陽光充沛,列車上都是關燈的,在西直門進站時便忽爾漆黑一片了。

聽說奧運前還會建好機場鐵路和幾段新支線,相信下次來北京時乘車也就更方便了--雖然地鐵票價比公車還是比較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