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是沒法子挽回了，已經有點倦意的我只能默然地做著手上的工作，還是正常不過的工序，分別只是我已不用再說「阿伯我而家想幫你做個心電圖呀」。看起來彷彿只是小事一樁，可是心裡的難過卻是久久揮之不去。
低頭寫著牌板的我，只能默默地作了一次禱告。
人生總會有這樣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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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有人問我在幹甚麼時，我相信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是個打雜。﹝還是專業吹水員？〕
也很認真的跟同伴計算過，我們的時薪大約是三十六元，比我的母校請學生做 part time 的工錢還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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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書展實在令人沒趣－－到亞馬遜得金或博客來逛個圈應該比逼迫擠擁更有得著，可是還是像朝聖般每年要拜訪一次。
今次最有意義的收穫，是買了一本英文聖經。還有媽媽很想看的《人間四月天》。
開始發現我老是喜歡在這裡說不著邊際的，談電影談書本談考試寫歌詞，就是不說自己，其實是否有點自欺欺人？﹝還是太自我保護？﹞
上星期跟 J 一起在上課的病房當了六天的 Assistant Intern﹝我們都喜歡簡稱 A.I. 的，康說難道我們是人工智能……﹞ 直譯也就是「助理實習醫生」了。工作其實也跟實習醫生差不多，所以病房裡的病人若有甚麼不舒服﹝如發熱、驗血時發現低鉀等等﹞，護士們也是直接傳呼我們的。不過，我個人還是像一團雲似的甚麼都不懂，遇上甚麼難題也要請教 J 或是另一病房的 Houseman，不得不感到自己的醫學知識還是貧乏得可以，唯有努力改進吧。﹝雖然也遇上不大能解決的問題乙個，不過嘛，都過去了﹞
Present 完結了，其實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的，抑或是我偏見太深了－－兩位原本對我們愛理不理甚至意圖避開我們這組「麻煩的女子」的 tutor竟然在最後關頭幫助我們不少，甚至親身到場支持當我們最大的後盾。有點感動，更希望說服自己這個世界其實還有不少外冷內熱的有心人吧！從昔日曾經對這個備受尊重的職業有著莫名的嚮往，因林林總總現實的呈現而感到失望，到如今逐漸找回一點點希望之光，或許我還是需要學習以樂觀的心與盼望來面對世界吧！
沒有帶教科書回家，想給自己最後的休憩時間，看 “Royal Blood” 的同時，同步閱讀《羅馬和平》中。已經不止一次覺得自己的基本常識貧乏得可以﹝所以那天聽見另一位 J 的意見雖然確實不太明白但心裡其實卻佩服不已﹞，有人說「高分低能」我卻是個徹底的「低分低能」，但願能夠省下一點寶貴的時間看看其他書籍來填補這樣的空缺吧！
無意中得悉一點消息，我才發現其實我還是挺在乎的。
電影方面，看了 “Proof” 與 “Just like Heaven”，前者的情節鋪排雖然有時跳躍得令人摸不著頭腦﹝不斷交替說著三年前與父親的點滴與今天的身後之事﹞，但亦偶有令人眷念感觸的情節，如父親責罵 Catherine 究竟浪費了多少時間，以及 Catherine 在父親逼迫下朗讀他以為是偉大論證其實沒甚意思的筆記內容等等。Hal 對 Catherine 天賦的能力予以不信任其實挺合情理的－－誰會想到一個在學校連交習作也率性而為的輟學女子會有這樣被埋沒的才華呢﹝不過，天才不都正是這個樣子的嗎？﹞可是也實在會讓當事人傷心，畢竟 Catherine 信任他才會把筆記本交給他的。
後者的女主角是個急症室醫生，這樣的片子總是無由地觸動了我這些在某些時候才會意識自己是個醫學生的人。香港的急症室好像是輪班制的吧﹝還是只有麻醉科才有這樣的規定？﹞，只因不希望醫生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斷錯症。還有像 tension pneumothorax 這種典型的 emergency，把刀子刺入的位置好像是 2nd intercostal space 吧－－電影裡 Elizabeth 叫 David 下刀的地方未免太低了，差不多離開 rib cage 了……話說回來，電影給我的感覺是：人們總是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吧！我不曉得 David 對已亡的妻子是否如是，至少 Elizabeth 是在昏迷不醒靈魂出竅時才會意識到從前的日子只有不斷的工作其實是挺可惜的。我想我也應該需要學會珍惜現在擁有的東西吧！
看電影前的 trailer ，兩所戲院不約而同播放了 “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 ，當然吧，聖誕映期的必看電影啊！還有準備加進我的電影 wishlist 的 “Elizabethtown” 呢！不過實在不曉得哪時才會有 “P&P” 的預告，期待中。
至於 wishlist 嘛……其實是從亞馬遜得金得 uk 那裡捎來使用的，對我來說它的作用嘛是記下想購買的東西﹝從前本來也有 “P&P” 那張 soundtrack 的，不過後來購買了也就從 wishlist 中移除了﹞，而 my wishlist 中的儲存好像也有五項了，究竟哪時才會有餘錢購買 wishlist 上的東西呢？
去年沒有買下 Winnie the Pooh 暖水袋﹝倒忘了去年為甚麼會「嫌棄」它……﹞，今年卻也已找不回了。幸好找到一個同樣可愛的北極熊 (?) 暖水袋呢！
昨夜開始。
又想怎樣？
媽媽叮囑說：「考試前不要喝朱古力奶好了。」
「還記得不要吃西瓜……」
如果真的是 IBS ，以上的一切準備只會是徒勞無功。
P.S. 欲知前事如何，請看：《Dx: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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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讀書﹝是的，我應該樂觀的想，這個世界不只我在考試……﹞期間不知不覺睡著了，睡醒後發現我並非讀書中，卻是手拿著 palm，他劈頭第一句便說：
「啊啊啊……你學大帝章……」
「是的是的……」這是我懶懶的回應。
﹝考試期間總是覺得﹞電子手帳的遊戲可以很有趣。
昨夜臨睡前正好在看有關 Preterm Delivery 的 Lecture Notes ﹝救命，還有八天但是我的溫習速度實在慢得嚇人﹞，還在努力強記有關早產的各種後遺症……
今天看報時竟發現相關的報導。有關二十九週出生的異卵雙生的雙胞胎﹝廢話！龍鳳胎當然是異卵雙生的了……﹞的故事，當然，以上一眾 complications 幸運地並沒有出現。而且，健康的兩兄妹看來很可愛呢！
早產龍鳳胎 媽媽苦樂打孖來
【明報專訊】很多人都羨慕懷雙胞胎的媽媽，尤其是龍鳳胎，覺得最圓滿最省時，又不用經歷兩次生產的痛。
雙胞胎確能為媽媽帶來雙重喜悅，但在懷孕期間，可能也要承受雙倍的風險與辛苦，你準備好了嗎﹖
誕下龍鳳胎的媽媽吳太，就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懷孕與生產歷程。
已經 3 歲半的哥哥吳浚軒與妹妹吳穎彤，長得標致活潑，而且高大強壯，一點看不出是早產嬰兒，出生當日體重分別為 1.2 及 1.3 公斤。
媽媽 Eliza 鄭麗珊說﹕「醫生已經提過雙胞胎很有可能早產，但我經常運動又健康，最初不過預期 BB 早一、兩星期出生。」 Eliza 是游泳健將，曾是香港代表隊成員，去年底才在台灣破了全國成人分齡游泳錦標賽暨國際邀請賽 35 至 40 歲組別的 50 米自由式紀錄。
但懷孕這回事，實在有太多不能預計的事，尤其懷的是雙胞胎。
懷胎 2 月 懷雙胞胎 陣腳大亂
Eliza 是律師行的合伙人，做事一向運籌帷幄，懷孕亦早有計劃，包括將書房重新裝修為嬰兒房，換了一個大雪櫃等，一切都為多添的一個嬰兒與一個外傭而設。豈料在懷胎兩個月時，醫生告訴吳氏夫婦﹕「你懷的是雙胞胎。」
家族中沒有雙胞歷史的 Eliza 說﹕「真令我們陣腳大亂，什麼都要打孖來。未出世前，他們的用品已放滿大半個廳。」夫婦倆亦買定樓花，待小朋友出生後，再搬大屋。
縱使亂了陣腳， Eliza 與丈夫還是非常高興的，尤其在第 5 個月，當醫生告訴他們是龍鳳胎時。 Eliza 笑說﹕「幾開心呀，一次過搞掂晒。我回公司立即忍不住告訴同事。」她做事一向手急眼快，同事都笑她﹕「你什麼都要快，現在生仔都快——快點收工。」
可是，懷雙胞胎的辛苦程度，也雙倍而來。 Eliza說﹕「一知道懷孕，就開始嘔、作嘔，直至生產﹔又覺得所有食物都很鹹，聞到煮味道便想嘔，只想吃菜﹔因為有兩個胎兒一起壓住膀胱，所以晚晚要上廁四、五次﹔一直不能打側睡，要用八個枕頭墊著﹔總共換了三批鞋，後期要穿無跟的拖鞋上法庭，因為雙腳腫如豬蹄﹔我重了 70多磅，生產當日重 215 磅……」因為種種不適， Eliza懷孕才 4個月，已不能外出午膳，並要在公司設置沙發床，趁午飯時間躺下休息。
懷胎 28 周 水腫嚴重 一天重 5 磅
這時，醫院懷疑 Eliza 患有妊娠毒血症，因為有蛋白尿、高血壓與水腫。她說醫生指這個病成因未明，但研究顯示懷雙胞胎人士患上的機會率略高。懷胎約 28 周，她的情漸變嚴重，醫生要求她立即入院，她還以為醫生講笑，帶了不少文件到醫院繼續工作。十一國慶，她懷孕 29 周，要求放一天假回家，醫生凝重地說﹕「不行，你現在隨時可能生產。」她才知道事態嚴重。
最後這幾天，她一天重 5磅，水腫實在太厲害了。坐輪椅往檢查時，她站起來，輪椅也被她卡著。
終於到了 10 月 5 日，她被推入產房，半身麻醉進行緊急剖腹生產。
她說﹕「我也預了會早產，但沒想到這麼早﹗」雖然丈夫是眼科醫生，但她身邊並無朋友有此經驗，仍覺徬徨無助。
產後 孩子插滿喉 暗落淚
29 周， 5 日大的兒子與女兒，像未開眼的小貓， Eliza 看了一眼，他們就被急急放上兒科深切治療部。
產後她的血壓上壓仍高達 200，故須留產房繼續觀察。「我覺得呼吸很困難，人迷迷糊糊，有部機不斷地響，我叫自己千萬別睡著，我怕醒不過來。但我可能太累了，最後還是睡著了。」
她斷續睡了兩天，第 3 天才見到丈夫，丈夫給她看孩子的短片。她說﹕「嘩﹗他們插滿喉，排骨似的﹗」
第 4日，她回到產後，看到鄰媽媽個個抱相對「巨大」的嬰兒， Eliza 暗自落淚，開始胡思亂想﹕「我的工作，全部在計劃與掌握之內，但原來有些東西不能掌握。我覺得不可以，我要即刻再生，全盤計劃好，還要生一個很大隻的 BB﹗」
後來，妹妹在醫院住了 37 日，哥哥住了 48 日，才分別離開醫院回家去。看一對精靈活潑的子女，媽媽早前的沮喪無助與辛苦，已全然忘記了。一對小寶貝帶來的喜悅，豈止比一個多一倍﹖
「我覺得這是一個經歷，人生有些事情未必由你掌握。」 Eliza 說﹕「我每日都很感恩，不敢要求更多。看見小朋友健康成長已很開心，其他都是額外恩賜。」
文﹕江穎欣
訪問圖片﹕陳淑安
部分圖片﹕受訪者提供
編輯﹕黃夏柏
近來讀書悶得慌的時候總會找些無聊事做，近來喜歡找本《流行病史話》來看。這本新出版的書籍﹝真的很新，出版日期是昨天……﹞從雅典時代的疫症到近代的愛滋病也有談及，甚至連中國各朝的鼠疫、霍亂、天花等等也佔了半本書。剛剛才看到有關 1918 年西班牙流感﹝最有趣的是該年的流感原非源自西班牙，卻因為在 WWI 時西班牙是中立國，新聞報導比戰爭國較自由，所以情況表面看來比較嚴重，結果世人皆誤以為西班牙是這次流感的源頭﹞的一節，人命傷亡比 WWI 還嚴重，卻想不到在報紙上看到這樣的消息……
寄全球 H2N2 兩樣本失蹤 散播致命流感病毒現危機
【明報專訊】美國一間研究所把致命的流感病毒樣本，錯誤寄往全球逾 3700 間實驗室，其中寄給黎巴嫩和墨西哥的樣本在運送期間不知所終，引發可能散播致命流感病毒的危機。
世界衛生組織說，收到由美國病理家學會 (College of American Pathologist) 疏忽寄出的H2N2「亞洲」流感樣本的 18 個國家及地區中，已有 12 個國家及地區的實驗室將樣本銷毀。但有些樣本卻下落不明。
世衛流感首席專家斯托爾說：「有些國家和實驗室從沒有收到樣本，但它們卻在投寄名單上。我們獲悉，那些東西已經船運，只是沒有抵達目的地，例如黎巴嫩和墨西哥便是。」
斯托爾稱，他把調查重點放在美國，擬找出寄運名單有否差錯，抑或樣本是否在運送途中失蹤。他指出，這些樣本也有可能從未寄出。
H2N2 型流感，曾於 1957 年導致全球有逾 100 萬人死亡。這批引起世衛緊張和使 3747 間實驗室手忙腳亂的病毒樣本，自去年 10 月起投寄，到近幾星期才被發現。世衛和美國當局表示，收到病毒的三分二實驗室（即 2227 間）已證實把樣本焚化，包括香港、台灣、新加坡、南韓、加拿大等地。沙特收到病毒的 5 間實驗室中，有 4 間銷毀了樣本。至於日本、百慕達、巴西、以色列的情況則未確定。
不是吧！世事果真無奇不有，如果那些樣本確實寄出了，甚至流落不知名人士手中的後果又會如何？ 如果寄失了，收件者又對這些樣本一無所知，因好奇心而拆開一看亦不足為奇……年輕一代從沒接觸這樣的流感，免疫力都沒有，萬一散播結果實在是不堪設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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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五時的一篇中文作文，要以《生活隨想》為題，當時我寫的是香港年輕人對日本侵華歷史的冷漠﹝這篇文章還有一個續篇，寫於同年的暑假﹞，然後老師難得寫了一大段評語，大約說的是人當然不能忘記歷史，但也不能全數否定一個民族的優點。事隔六年，日本的右翼分子得寸進尺，可是世人似乎對那一段歷史予以遺忘。多年以後的我，仍然擔心這個世界的是非黑白似乎早已顛倒，但是我至少知道，抵制日貨已非唯一的手段﹝試想想多少所謂日貨，其實是我國的產品？﹞。我深信抗議是必須的，但至少，理性一點，不能讓一些無恥的外國當權者用作反擊的藉口，例如嘛……某些戰後多年一分一毫沒有賠償予被侵掠國﹝當然這也是個歷史問題﹞卻在受一丁點兒襲擊後便嚷著賠償的不知羞的人類……
還有，剛看到新聞報導裡那位聲稱研究歷史十多年的所謂「學者」說南京大屠殺是虛構的，我跟爸爸不約而同慨歎不能相信這個世界竟有人如此厚顏無恥。
P.S. 說真的，小弟，我支持你﹝雖然媽媽很擔心﹞。
The Battle of Labour Ward is over.
However the battle of Examination is just started.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凌晨五時三十分，在最後一位媽媽戰士被推進手術室作緊急剖腹產子手術後，路芸國宣佈戰爭結束，並將在十一月十二日簽訂和約。﹝註：沒有 ward manager 簽名還不算完成任務﹞，戰爭歷時三天，雙方損失慘重，尤以內憂外患不斷的路芸國為甚。
自從路芸國女皇因媽媽國進侵繼而宣戰後，即令毗鄰的考試國虎視眈眈，並以自殺式襲擊等挑釁行為以圖謀取利益，使路芸國駐軍疲於奔命。加上路芸國本身正受反對派如上呼吸道感染等人干預，以圖迫使女皇下台。在芸媽之戰結束後，考試國宣佈以十日為限，迫使交出十星期前叛逃至路芸國的前考試國聯軍最高統帥 O&G Terminology，若路芸國拒絕考試國之要求，考試國將對路芸國宣戰。
由於路芸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女皇於是詔令太子監國﹝大 B 心裡正在偷笑說：「我不是廢的耶……」﹞，又命正在休假耕田的皇二子兼鎮國大將軍﹝細 B 不禁暗暗讚嘆為母命名之高明……﹞回朝，並商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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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明白，在忙得不可開交連睡覺吃飯也沒時間之時，看醫生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放監後本來打算獎勵自己一下去買《金枝慾孽》DVD，卻發現原來就算多麼大型的唱片店也有海鮮價－－雖然看報紙也知道有商販曾把價格炒至千多元，可是想起明明上星期才看到值五百多元結果由於信用卡還沒結賬才忍手不買卻成了今天看到不能置信的八百多便感到有點不值，結果還是放棄了。
剛買了新衣服，回家後才發現原因店子明天開始有會員 pre-sale，心裡立時有著一點戚戚然﹝好像看著一張張銀紙飛走了一樣……這時候忽爾想起從前中史書上說的「飛錢」耶……﹞
喉嚨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在凌晨四時協助接生過後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因為老是覺得不舒服而還是沒法入睡﹝當然，也許是 adrenaline 升得太高了﹞。
下星期的考試，倒是忘了。
也許我太擔心這個星期日夜顛倒的產房生活，寧願把迫在眉睫的課本知識拋諸腦後。可能嗎？我還有多少這樣得以浪費的時間？做人還是懂得善用時間才好。
想想有些甚麼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口腹之慾－－例如嘛……雞蛋仔、魚肉燒賣、豆腐花、炒栗子之類，或者就能好好的睡一睡了。﹝等等，又忘了喉嚨痛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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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們是很偉大的，小孩子還是應該當個孝順兒女。」這是我在婦產科最深刻的體會。
懷胎十月的艱辛，產程十多個小時的痛楚，還有產道的傷口……小生命的降臨不是件容易的事。當然，我愛媽媽，不只因為她誕下我撫育我，而且還欣賞那時候的她準備帶領我來臨人間的那一份勇氣。
﹝媽媽說，當她還不曉得懷著我之時，她正著手於搬家那一類粗重工作，有一次她拿著兩個大水桶從舊居搬至新居時，感覺卻竟是有點異樣；後來看醫生，才知道原來是作小產……其實我是否應該跟水桶們不咬弦嗎？笑……﹞
我的 depressive episode 又來了。
STOP，全名是 surgical termination of pregnancy，在香港是有條件地合法的。長長的 OT List 上寫著一個又一個名字…… Mat: 1X + X wks ，數字並不重要，只想說這是在超聲波檢查時已可看到輪廓與心跳的活的生物﹝雖然在法例上這個十多週的胎兒連 it 也不算﹞，可惜的是，父母決定要遺棄他們。
手術步驟從來都是血淋淋的，我卻從沒像今天般不住的反覆顫抖，心裡的不安老是揮之不去。父母們總有不同的原因促使集們放棄孕育孩子，可是在我們這些旁觀者心目中，卻無法驅走心底裡那一陣寒風。想起同時在病房?那些因婚後多年無法懷孕的女子入院製造試管嬰兒－－有些人覺得寧願放棄，有些人卻竟求之不得……那該是個何等可笑何等諷刺的世代。
想起不少十多歲的女孩子不止一次以各種不同的理由來到醫院要求墮胎﹝當然，那是要符合一定條件的合法的手術﹞，我想到的不只是那無辜的孩子，還有那飽歷風霜的身子。我雖然不喜歡避孕這種方法背後所隱藏的意義，可是那卻是最有效避免胎兒形成的方法。精子與卵子歷盡萬水千山﹝以僅有的生物課知識也可知道那不是容易發生的情況啊……﹞才得以相聚結合形成胚胎，卻竟又無辜被扼殺生命，心裡不由得不感到世事的無常。
說到這?，忽又想起今天的一席話， A 說其實換角度一想，對於那些胎兒來說，父母也許正因為沒能好好養育他們才決定墮胎的，既然如此，或許墮胎對胎兒來說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想，可能也是對的，但心?為著那血肉模糊的亡者而散落的沉重的一陣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今天的好問題：「如何能夠告訴病人診斷結果是患上性病並同時希望病人能與其丈夫∕妻子∕性伴侶一同接受治療。」可是個很值得研究的﹝有關說話技巧的﹞課題。
醫生對窗邊病人的未卜先知，佩服佩服。
﹝在看到病人的個人資料後而有這樣的預知其實很正常也可以預料，只是無知的我大驚小怪而已﹞
喜歡新環境的一點一滴。
這個專科算是我夢寐以求的，可是，與我的人生觀老是存在著一點偏差。生命的脆弱讓人寒了心。﹝也許這正正是造物主的安排吧！﹞可是人為的只要一夕歡愉不願負上責任的又如何？
有人老是重蹈覆轍，有人卻是想求也得不到。
這是個甚麼樣的世界？
又愛又恨。
看到報紙都討論談及近來炙手可熱的《金枝慾孽》，不想因為追看電視而被罵的人轉看足本劇情。愈看愈有趣，禁宮中的女人都不約而同地不愛皇上，有的喜歡多情御醫，有的喜歡痴情衛軍，有的嘛也許只為了權力……﹝一個五十歲的﹞皇帝於她們而言只是有無限信用額不用結賬的信用卡，她們會以信用卡買下許多自己喜歡的東西，可她們打從心裡追求的卻是其他不能屬於自己的男人。宮廷女子不愛皇帝，她們愛的只是他所代表的萬人之上的榮耀。
或許，皇帝有權力窮奢極侈主宰天下蒼生百姓，可是他所付出的代價是最原始最無私的一份純真的感情。
青山醫院，看似很遙遠的地方。
實際上只是在屯門醫院的對面。
像「碧桂園給你一個五星級的家」的外觀與內在。
習慣性的早上 Lecture 下午 Clerk case 的格局。
忘了早餐應該多吃一點。
一個半小時的午飯時間，九個人躊躇好一會才決定找久違了的輕鐵﹝記得上一次乘坐還是月票年代的……﹞到市中心。
很陌生的車站名字。﹝為甚麼是鳴琴站？﹞
懶得再思考的結果是飲茶去。
下午病房的工作算是不過不失。
可惜的是昨天的 alcoholism 又不曉得逃到哪兒去了……
反而發現了自己不知悔改硬撐的可惡本質。
「其實這個問題我有提及過的不過他沒回應罷了……」
﹝承認發問缺乏技巧是很困難的是嗎？﹞
準時的五時半下課時間。
還在裝修中的正門拍照留念。
百無聊賴打算找尋傳說中的直達巴士。
卻竟不知不覺橫越了兩個屋村，
意想不到抵達那個遙不可及的總站。
﹝其實我只打算找中途站而已。﹞
一小時多的車程，
足以把整段 Roadshow 的片子看畢一遍。
﹝又來 I Love You Boy’z？﹞
可是走在屯門公路便已沉沉睡去。
「嘭！」
在彎曲的龍翔道上，
我的頭很用力的打在旁邊的玻璃窗上。
醒了，再也睡不過去。
額角還是有點兒隱隱作痛。
也許，十月那時我是應該住在屯門的。
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