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好像成了一種習慣。
也許這陣子睡得少，一躺下來便輕而易舉進了 REM 的狀態，而且，近來的夢境片段算是挺清晰的。
媽媽常跟我說，她的夢都和從前讀書的日子有關－－老是以前書讀不熟便去考試那種夢魘；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總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我倏地想起小學一年級時的鄰座，看到她，成長了的樣子，不曉得為了些甚麼事情，她氣得脫下腳上的高跟鞋說要丟過來，我說你若真的氣慣便丟吧！那時候，她竟真的把那隻閃亮的鞋子正正丟到我臉上……其實我沒甚麼得罪過她，可是我卻總沒有想到要避開，也許那時候我在想，丟那隻鞋子，如果能讓她好過一點的話，捱那一隻鞋子的力度也不算甚麼了。
然後，在同一個夜裡的夢境，我遇上了他。不像平時老是躊躇不前的我，想也不想便衝前跟他說一聲好，難得的，他還跟我寒暄幾句，找了個可以坐下聊天的地方；雖然，他還是不著痕跡有點狼狽的找話題談天說地，但至少，我有那份從不敢奢求的勇氣跟他說了好些話－－是的，我仍然記得我在想但願那不是南柯一夢……
然後，我還是醒過來了；再然後，我還能珍惜那時候心裡的那一份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