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臨睡前正好在看有關 Preterm Delivery 的 Lecture Notes ﹝救命,還有八天但是我的溫習速度實在慢得嚇人﹞,還在努力強記有關早產的各種後遺症……
Neonatal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 (NRDS)
Necrotizing Enterocolitis (NEC)
Intraventricular Haemorrhage (IVH), etc.
今天看報時竟發現相關的報導。有關二十九週出生的異卵雙生的雙胞胎﹝廢話!龍鳳胎當然是異卵雙生的了……﹞的故事,當然,以上一眾 complications 幸運地並沒有出現。而且,健康的兩兄妹看來很可愛呢!
早產龍鳳胎 媽媽苦樂打孖來
【明報專訊】很多人都羨慕懷雙胞胎的媽媽,尤其是龍鳳胎,覺得最圓滿最省時,又不用經歷兩次生產的痛。
雙胞胎確能為媽媽帶來雙重喜悅,但在懷孕期間,可能也要承受雙倍的風險與辛苦,你準備好了嗎﹖
誕下龍鳳胎的媽媽吳太,就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懷孕與生產歷程。
已經 3 歲半的哥哥吳浚軒與妹妹吳穎彤,長得標致活潑,而且高大強壯,一點看不出是早產嬰兒,出生當日體重分別為 1.2 及 1.3 公斤。
媽媽 Eliza 鄭麗珊說﹕「醫生已經提過雙胞胎很有可能早產,但我經常運動又健康,最初不過預期 BB 早一、兩星期出生。」 Eliza 是游泳健將,曾是香港代表隊成員,去年底才在台灣破了全國成人分齡游泳錦標賽暨國際邀請賽 35 至 40 歲組別的 50 米自由式紀錄。
但懷孕這回事,實在有太多不能預計的事,尤其懷的是雙胞胎。
懷胎 2 月 懷雙胞胎 陣腳大亂
Eliza 是律師行的合伙人,做事一向運籌帷幄,懷孕亦早有計劃,包括將書房重新裝修為嬰兒房,換了一個大雪櫃等,一切都為多添的一個嬰兒與一個外傭而設。豈料在懷胎兩個月時,醫生告訴吳氏夫婦﹕「你懷的是雙胞胎。」
家族中沒有雙胞歷史的 Eliza 說﹕「真令我們陣腳大亂,什麼都要打孖來。未出世前,他們的用品已放滿大半個廳。」夫婦倆亦買定樓花,待小朋友出生後,再搬大屋。
縱使亂了陣腳, Eliza 與丈夫還是非常高興的,尤其在第 5 個月,當醫生告訴他們是龍鳳胎時。 Eliza 笑說﹕「幾開心呀,一次過搞掂晒。我回公司立即忍不住告訴同事。」她做事一向手急眼快,同事都笑她﹕「你什麼都要快,現在生仔都快——快點收工。」
可是,懷雙胞胎的辛苦程度,也雙倍而來。 Eliza說﹕「一知道懷孕,就開始嘔、作嘔,直至生產﹔又覺得所有食物都很鹹,聞到煮味道便想嘔,只想吃菜﹔因為有兩個胎兒一起壓住膀胱,所以晚晚要上廁四、五次﹔一直不能打側睡,要用八個枕頭墊著﹔總共換了三批鞋,後期要穿無跟的拖鞋上法庭,因為雙腳腫如豬蹄﹔我重了 70多磅,生產當日重 215 磅……」因為種種不適, Eliza懷孕才 4個月,已不能外出午膳,並要在公司設置沙發床,趁午飯時間躺下休息。
懷胎 28 周 水腫嚴重 一天重 5 磅
這時,醫院懷疑 Eliza 患有妊娠毒血症,因為有蛋白尿、高血壓與水腫。她說醫生指這個病成因未明,但研究顯示懷雙胞胎人士患上的機會率略高。懷胎約 28 周,她的情漸變嚴重,醫生要求她立即入院,她還以為醫生講笑,帶了不少文件到醫院繼續工作。十一國慶,她懷孕 29 周,要求放一天假回家,醫生凝重地說﹕「不行,你現在隨時可能生產。」她才知道事態嚴重。
最後這幾天,她一天重 5磅,水腫實在太厲害了。坐輪椅往檢查時,她站起來,輪椅也被她卡著。
終於到了 10 月 5 日,她被推入產房,半身麻醉進行緊急剖腹生產。
她說﹕「我也預了會早產,但沒想到這麼早﹗」雖然丈夫是眼科醫生,但她身邊並無朋友有此經驗,仍覺徬徨無助。
產後 孩子插滿喉 暗落淚
29 周, 5 日大的兒子與女兒,像未開眼的小貓, Eliza 看了一眼,他們就被急急放上兒科深切治療部。
產後她的血壓上壓仍高達 200,故須留產房繼續觀察。「我覺得呼吸很困難,人迷迷糊糊,有部機不斷地響,我叫自己千萬別睡著,我怕醒不過來。但我可能太累了,最後還是睡著了。」
她斷續睡了兩天,第 3 天才見到丈夫,丈夫給她看孩子的短片。她說﹕「嘩﹗他們插滿喉,排骨似的﹗」
第 4日,她回到產後,看到鄰媽媽個個抱相對「巨大」的嬰兒, Eliza 暗自落淚,開始胡思亂想﹕「我的工作,全部在計劃與掌握之內,但原來有些東西不能掌握。我覺得不可以,我要即刻再生,全盤計劃好,還要生一個很大隻的 BB﹗」
後來,妹妹在醫院住了 37 日,哥哥住了 48 日,才分別離開醫院回家去。看一對精靈活潑的子女,媽媽早前的沮喪無助與辛苦,已全然忘記了。一對小寶貝帶來的喜悅,豈止比一個多一倍﹖
「我覺得這是一個經歷,人生有些事情未必由你掌握。」 Eliza 說﹕「我每日都很感恩,不敢要求更多。看見小朋友健康成長已很開心,其他都是額外恩賜。」
文﹕江穎欣
訪問圖片﹕陳淑安
部分圖片﹕受訪者提供
編輯﹕黃夏柏